“我觉得人与人的缘分真的很奇怪。”无波有感而发,“若不是他的冒失让我失去了父亲,我也不会回到傅家镇,自然也不会认识傅靖以,然后也不会跟伯伯你去演习,不会再度与他相逢,而他,怀着愧疚平安地过了十几年,若不是那天他突然叫住我,我也不会记起他,不会和傅靖以去追究过往……这到底是他种的因,他吃的果。”
傅明俭拍拍无波的脑袋,没再说什么。
傅清栋一脸不高兴,往无波碗里夹了块膀蹄:“什么因和果的,吃饭时别说这些扫兴的,还是来多吃一块膀蹄吧,可好吃了,多长点肉。”
无波看看那块又大又肉的膀蹄,摸摸肚子,赶紧摇头:“吃不下了,刚才都吃了整整一个了。”
“一个算什么?你看你那脸瘦得肉都没一两,赶紧吃。”
“我这是抽苗呢,脸瘦是正常的。”
“你当你是稻苗秧子,还抽苗!不多吃点哪来的营养长个儿?”
……
无波委屈地看向傅成芳,傅成芳幸灾乐祸地看热闹,她又巴巴地看向傅明俭,傅明俭轻咳了一声,低头扒饭……无波只能硬着头皮夹起那块膀蹄。
第二天晚上下了自习,无波刚回到小区,就看到陈柏航站在楼道口那里等她,两人两两呆望,无波踌躇了半天,走过去:“你找我?”
“过几天我们家就要搬走了。”陈柏航神色有些憔悴,他用鞋磨着地板,看得出心情不怎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