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在截止日前，他勉强提交了一份不怎么满意的设计，最后自然没拿到什么结果，这并不算意外，只是让徐董裴对自己的设计终于有了最基本的清醒认识，回想起去面试时的盲目自信，真是提都不愿再提，当初真是无知无畏啊，要不是当时他们科室上一场球赛输球输得太难看了，急缺球员，哪里轮得到他？

从此，徐董裴便收拾起自己重点大学生的骄傲，踏踏实实地给旁边的前辈打下手当助理，成效先不提，但这份态度让领导们相当满意，对他的指点自然也越多。

相比起来，孟溪南的实习就循规蹈矩多了，她一进去就是当助理的，协助主管处理一些数据、表单，基本上都些没有技术含量的工作，但孟溪南本身责任感就强，也没什么非要做做大事，不肯屈居小人物的心结，所以工作完成得很漂亮，负责带她的那位主管很满意她，过了两个月便提她做职员，自己解决事务。

而孟溪南拿到印有自己名字的名片时，那种心情无法用言语来表达，总感觉自己做了一件大人的事，自己突然间长大了不少的感觉。

只是这份心情并没有持续多久就被她接到的第一个客户电话击碎了，因为对方开口说的就是“你好，我找一下孟先生。”

孟先生……先生……

第一个是误会，第二个是误会，第三个还这样……孟溪南只差没抱着主管的大腿哭诉了：“王姐，我要换名片！”

“怎么换？”主管奇怪道，“印错了吗？”

“不是，我要在名字后面加女士两个字！”孟溪南欲哭无泪。

主管一愣，然后扑哧一笑，拍拍孟溪南的肩膀：“没事，前期要联络的客户都是固定的，等大家都知道了，就不会再出错了，你还别说，之前我看到你们老师交过来的资料时，还在想，一个男生长这么点，是不是太小个子了一点？”

孟溪南默默地踮踮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