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监在身旁看着面无表情的他,小声嗫嚅的说,陛下,奴才其实之前拼命的喊过您了,说您走错了路,但是您好像没听见。
他负手默然不语。
似冥冥之中,被牵引,不论他在皇宫的何处,行至尽头,抬头都是同样的牌匾——慈宁宫。
本应漠然的转身离开,却还是抬步进了去。
藤椅还在院子里放着,上面堆着五颜六色的碎花小被子,是那个人的恶趣味,椅背绑着枕头,旁边放脚的矮凳上除了一些吃食,还压着本打开了的画本子。
寥寥几件物品,却清晰勾勒出那人懒懒躺在上面眯眼晒太阳的模样,就跟午日后,慵懒舔爪的小猫儿般。
他垂眸坐了上去。
也的确舒服。
他时常觉得,他对她的感情来的太快,也太莫名其妙,大抵是他这种人不太相信一见钟情,就像是皇位,他并非生来就是皇室子弟,他只是一介平民,相信通过自己的步步谋划,便能大权在握。
而事实证明,确实如此。
因此他以为,感情这种东西,也是同样的——
他自欺欺人的认为,他对她的情感,是在与她相处的过程中慢慢堆积起来的并非是一见钟情,所以就算是换个女子,哪怕那个女子并非是她,他处着处着,便能有对她一样的感情出现。
但他发现,似乎很难很难。
宋矜只能是宋矜,她不是其他人。
她是他的一见钟情。
第一眼,便好喜欢喜欢她。
喜欢到从第一眼开始,便再容不下任何一个女子,甚至喜欢到容不下她身旁有除了他外的任何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