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去吧。”男人声音低哑,侧脸线条冷硬如大理石。
“是。”临平忧心忡忡地离开。
整个沈宅渐渐恢复以往的安静,安静的犹如一座坟墓,庭院的鸟儿也不叫了,拍着翅膀飞远。
郁寒之背影笔直,也不知道坐了多久,然后放下已经冷掉的苦涩咖啡,上楼,脚步像是有意识地自动走到三楼。
被锁了数月的房间被人打开,门口的粉彩瓷器碎了一地,屋内一片狼藉。
男人越过地上的瓷器碎片进了屋,打开灯,脚下踩到硬硬的东西,他凤眼微垂,将玉章捡起来,被他这一踩,昔日有些裂痕的地方又裂出一道浅浅的痕迹。
男人攥紧玉章,将地上的流苏披肩捡起来,捡起掉落的手包,用了一半的口红,以及被扯断的祖母绿吊坠。
郁寒之眯眼,太阳穴抽抽地疼,那一日的记忆混乱且不堪,只记得明烟后来嘤嘤地哭,也不说话,只是哭,越哭他越心烦意乱,下手就越不知道轻重,后来才意识到,她是疼了。
弯腰将地上凌乱的东西都捡起来,整齐地摆进她的梳妆台上,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碰到复古的首饰盒,薄唇下压出一道冷酷的痕迹。
他送她的东西,她果真什么都没有带走,这条价值千万的蓝钻被她随手丢在了梳妆台上,玉章也是,手机也被她丢到了垃圾桶。
她什么都不要,连他都不要,一走数月,从不回头。男人表情瞬间冷厉起来,给临平打电话。
“明天去北城。”声音冷硬如石。
临平刚到家,闻言险些惊得咬到舌头,去,去北城?是去找明烟小姐破镜重圆还是去强权逼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