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甲又看了一眼昏迷中的母亲，答应了谢从灵。

谢从灵现在已经能驱使乌鸦，所以夜晚对她来说已经不存在什么危险，早就在房间施了障眼法，也不担心其他房间的人偷窥，谢从灵大喇喇的从囊里走出来，走到女鬼乙面前，举起手中的匕首。

扎下去的瞬间，谢从灵顿了顿，回头看向流泪的女鬼：“我能问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吗？你看上去并不恨她。”

女鬼甲泪眼朦胧的看着自己母亲苍白的面容，抽泣道：“我知道她也不想这么活着。”

闻言谢从灵回过头，毫不犹豫的将匕首扎进了女鬼乙的心脏，昏迷中的女鬼连惨痛都没发出一声，就已经丧失了所有生机。

谢从灵原本准备趁着夜色把尸体给处理了，结果今晚第二件让她意料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被捅死的女鬼乙身上泛起一丝幽绿的光，伴随着光芒的消散，女鬼乙的身躯也逐渐消失，最后人没了，半空中飘飘荡荡落下一张纸条。

谢从灵伸手接住飘落的治疗，触手柔韧的质感让她脸色微变，这纸的材质……

谢从灵看到纸条上熟悉的古文字，半晌没有说话。

这时候女鬼甲和单肖都围了上来，谢从灵看着女鬼甲，她的表情不是作伪，她对这一切都一无所知。

谢从灵叹口气，将在纸条上看到的内容告诉了女鬼甲。

所谓的“永生人”不过是魔族的一种禁术，永世臣服魔族，灵魂皈依，但不是所有人的灵魂都能承载这样的禁术，对于部分无法炼制的人，还有一个办法便是将他们的灵魂拆分，被拆分的灵魂放入自己的至亲体内，这样施术人削弱的灵魂之力便能让魔族入侵掌控了。

大概是最后一丝对父亲的幻想也破灭了，女鬼甲跌坐在地，掩面呜呜痛哭起来。

谢从灵多少有些自责，这魔族的禁术流到人间，对人类造成伤害是必然的结果，源头还是他们魔族的管理不善。

只是她多少没想到，院长看上去为了妻子和女儿才走向疯癫，最后为了自己的永生，不惜将两人变成承载自己灵魂的容器。没错，眼前的女鬼甲体内肯定也有院长的灵魂。

谢从灵淡淡道：“我会帮你和你母亲报仇的。”

这就是她能承诺的全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