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死至少能留个全尸。
绝望在人群之中弥漫。
谢从灵用匕首试了试,惊讶的发现,匕首居然没办法划开这个囊袋。不考虑其他人的死活的话,她现在立刻散开灵力,就能震碎这囊袋,但到时候,这整间房子搞不好都会被夷为平地,单肖他们自然也是小命不保。
而且他们既然全都被抓了,谢从灵相信幕后黑手很快也会现身,她还挺想看看,这屋子里暗藏的鬼怪究竟是什么模样。
她按兵不动,耐心等着。
很快她又发现,随着时间流逝,这囊袋竟然会慢慢吸食人类的精气,刚刚在音波攻击中就受了伤的玩家,好几个已经疲惫的合上了双眼,如果不是腹部还有微弱的起伏,看上去几乎像是死人。
就在谢从灵快要宣告耐心告罄的时候,房间里突然响起了歌声。
“红色的河水呀,浇灌春天的面颊。灰色的天空下,画太阳吧,温暖妈妈的脚丫……”
带着口音的哼唱,时断时续,所有人都看向声音来的方向。
密实的囊袋壁让人看不真切,只能朦胧间,看清是一个女人正一边哼着歌谣一边靠近她们。
女人五官也不甚明晰,只微垂的侧颜轮廓流畅,露出的脖颈洁白细腻,满头青丝更是乌黑柔亮,即使看不清,也知道定然是个美人。
女人走近了,众人总算听的比刚刚清楚了一些,原来女人每哼一段歌之后,总要低声问一句,“你们看到我的孩子了吗?”
如果要是在路上碰见,说不得这里的很多人还会心生恻隐,但换到眼下的情形,心中除了恐惧就还是恐惧。
女人越走越近,寂静的房间里,除了女人的哼唱和说话声,听不到任何脚步声,女人仿佛走在棉花上,又或者,女人根本不是用走的。
终于,女人到了离她最近的囊袋面前,她微笑着摸了摸囊袋壁,闭上眼似乎心情十分愉悦,半晌才道:“快了,宝宝,妈妈很快就能找到你了。”
而囊袋中倒卧的女人肉眼可见的干瘪了下去,仿佛被吸干了。
单肖的位置离女人并不远,他不敢发出声音,缩在囊袋之中,脑中默念着自己的银行卡密码,想着自己的花呗要给谁继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