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从灵心道。难怪她听脚步声觉得杂乱,还以为来的不止一个怪物,搞了半天是不止两只脚。

章鱼怪的背篓里盛满了水,谢从灵的角度能看到里面这会儿还倒栽了个人,今天在齐冠宇那儿登记过的练习生,她都和郁恒都一一安排好房间,给下了禁制,遇到危险他们第一时间就会有感应,这死的倒霉蛋也不知道是哪里的。

这死法倒是让谢从灵想到了马奇,终于明白第一天的马奇是怎么被溺死的。

章鱼怪眼神不怎么样,愣是没看到黑暗中躺着的郁恒。

他埋头往前冲,突然觉得头顶一凉,抬手一抹,居然是块儿葡萄皮,接着又是密集的针刺感,他抬头一看,下雨似的噼里啪啦往下掉的可不是葡萄籽吗?

而罪魁祸首,就是第一天课上挑衅他的人。呵,还真是冤家路窄,章鱼怪心道。

当时没办法按照规则杀了谢从灵一直让他心头忿忿,这会儿送上门就别怪他残暴了。

章鱼怪舔了舔唇,两只触手一伸抓住横梁,接着劲往上弹,想要突袭谢从灵。

郁恒摇摇头,想起两人联手作战那些日子,谢从灵似乎也总是这么吸引全部注意力,不省心。

他脚后跟一踩卧榻,手中的匕首发出幽暗的光,云淡风轻的一个错身,章鱼怪挂在横梁上的触手就断了一根。

“啊你怎么先下手,无耻!”

谢从灵说着也掏出匕首飞身向着章鱼怪而去。

曾经有个逃命的机会放在我眼前……这是章鱼怪昏迷前的最后念头。

“又是平手,怎么正好是偶数根触手。”谢从灵恨恨的踹了一脚地上的章鱼怪,章鱼怪口吐白沫,所有触手全部尽根而断,只剩下人头和身子,翻着白眼晕倒在地。

谢从灵打了个响指,走廊的灯应声而开。

“一组出来领一根,烤干了用辣椒抹。”

“二组用盐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