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真上课的同学应该算出答案了吧?我开始提问。”

这话一出,教室里愈发安静,谢从灵甚至看到她前桌的肌肉男在瑟瑟发抖。

所有人都低着头,生怕和老师有丁点儿眼神交流,被叫起来回答问题。

男人很享受这样的场景,背着手慢悠悠的逡巡,在每个恐惧的学生面前停下脚步,直到对方发出隐泣才轻笑着离开。

“赵学海。”男人最终念出的名字。

众人明显松了口气,带着劫后余生的笑意齐刷刷的向后看。

看来这个叫赵学海的不是第一次被点出来,谢从灵心道。

赵学海坐在倒数第三排,被点到颤抖着站起身,磕磕巴巴的回答:“计算旁边蓄水池溢出来的水的体积,就是尸体的体积。”

题目并不难,所以谢从灵才奇怪为什么这些学生会那么害怕,不过很快男人就给了她答案。

赵学海明明答对了题目,却没被允许坐下。男人一边听一边走回讲台,脸上始终保持微笑,越听笑意越发的浓。

“我跟你们说过,一定要胆大心细,你们做到了吗?”

他蓦地收起笑容,用教鞭点在t的一处,谢从灵定睛一看,画面上有一滴溅出来的水。

想要说出准确答案,就要计算出这滴水的体积,但题目本身没给出任何条件,这道题无解。

男人捧着教鞭一步步的走下讲台。

“这、这样的话,这道题就、就解不出来了。”赵学海带着哭腔。

“是啊,我没说过这题一定能解,思维固化可是很可怕的,以后你们出道了,面对的记者们就像洪水猛兽,可比老师严苛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