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态放松地驾着车的江誉行突然正襟危坐,他说:“被逮到了吧,早叫你走了,你又顾着谈天说地。”
徐依怀相当无赖地把责任推到他身上:“你就意思意思地叫了一下,根本就没有很坚决地让我回来。”
自从徐依怀搬回来后,徐益民和连婉琪都尽量少留在医院的宿舍,争取多点时间跟小女儿相处。就算不能悠悠闲闲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早上能一起吃顿早餐也不错,毕竟家人之间的感qg还是需要好好维系的。
他们知道徐依怀打算跟随江誉行到阿拉斯加,但那个地方天寒地冷的,若没有qiáng健的体魄,确实很容易出问题。听说江誉行要督促她锻炼身体,他们自然拍手赞同。
从车里下来,徐益民低头看了眼腕表,眉头微微皱了起来:“这么晚?”
这些天来,徐依怀早出晚归,徐益民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江誉行担心他不高兴,于是主动认错:“徐叔……”
徐依怀站在江誉行身边,她微微垂着脑袋,眼睛却偷偷地打量着父亲的表qg。
看见他们那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徐益民就知道他们误会了。他并没有责怪他们的意思,只是这么晚还奔波,他担心孩子们的身体吃不消。他打断了江誉行的话:“要注意休息,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
江誉行和徐依怀都暗暗地松了口气,徐依怀抬头看了他一眼,而他恰好低头,都忍不住笑起来。
孩子们当着他就那样眉来眼去,徐益民别过脸,无声地叹了口气,但嘴边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