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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潇潇不肯见他,澈公子也并不气馁,就一直住在了靖安侯府,哪儿也不去了。

还真就到御前告了几天的假,说是身子不适,需要静养。

天知道,到底是身子不适,还是心里头不舒服了。

皇上明知他们夫妻俩闹了小情绪,却也不曾说破。

看着钟离澈为了一个女人能这般地不知所措,皇上反倒是安心了。

身为至高无上的王者,最怕的,不是那些权倾朝野的大臣,也不是那些不学无术的混混,而是太过刚直,无欲无求的所谓清官。

一不图利,二不图名,三不图美色,那他们想要什么?

不好拉拢,不好利用的臣子,对于皇上来说,才是最头疼的。

像是钟离澈这样的,在皇上眼中,就等同于是有了弱点的。

将来再用他,也自会没有太多的顾忌。

换言之,想要控制他,自然就是拿捏住靖安侯府也就是了。

澈公子可不管皇上是怎么想的,他现在只想着怎么做才能将娇妻给哄好了。

而他现在的这种做法,则是直接就激怒了钟离府的老夫人。

老夫人不能自降身分去靖安侯府,便在自家的屋子里,教训起了大儿媳。

在老夫人看来,孙子不好,只是一心地迷恋那个女人,都是因为这个当娘的没有教好!

子不教,母之过!

老夫人再偏心二房,也不可能会愿意将错都归笼在自己的儿子和孙子的身上。

在她眼里,也就只有大儿媳和孙媳妇才是外人。

钟离老爷看着自己的夫人被老夫人一阵训斥,纵然是再不满,也不敢当面顶撞老夫人。

“母亲,儿孙自有儿孙福。既然澈儿对潇潇是一往情深,那便由着他去吧。”

这话,也就是他说说。

若是让钟离夫人说出来,只怕老太太真能拿拐杖动手打人了。

“哼!澈儿糊涂了,你也糊涂了不成?我看着那个安潇潇,就是一个狐狸精了!这几天我到护国公府去串门子,都快被人家的唾沫星子淹死了。说我们澈儿是给靖安侯府做了上门女婿,这还了得?”

老夫人偏心二房,可是心里头却跟明镜似的。

钟离府真正能支撑起门庭来的,也就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