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潇潇抬头,看到淑妃正笑吟吟地看着她,眸子里的光亮,像极了天边的云霞,似乎是只要风一吹,便要散了。
如此捉摸不透的光,安潇潇自然不会费心去思索。
“回娘娘,臣女自幼习医,对于这些,自然是知道的。”
淑妃浅浅笑了,对于安潇潇如此淡定的神色,很是满意。
看来,即便是她曾于乡下庄子上生活了十年,可是骨子里,仍然是高贵的侯府小姐。
她的出身,也就注定了,她不可能会是一个平凡的无知女子。
淑妃轻叹一声,“看到你,本宫就想到了当年的安夫人。说实话,靖安侯夫人是本宫见过得最聪慧,也最美丽的女子。当初若非是已经成了亲,只怕还有机会与本宫以姐妹相称呢。”
安潇潇眯眼,看到淑妃端起了那描金荷花盏,慢慢地品着。
安潇潇的心里自然是不能再继续地平静下来了。
这意思岂不是在说,当年皇上竟然觊觎臣妻?
不过,安潇潇的心内虽然是翻起了惊涛骇浪,可是面上却分毫不显,就好像根本就没有听懂淑妃娘娘的暗示。
接下来,淑妃也就没有再说什么有价值的话,不过是询问一下她在府中的生活如何,一切可都还习惯罢了。
待安潇潇退下后,淑妃娘娘脸上的笑容,却瞬间僵硬。
起身走到了先前安潇潇坐过的位置,眸光中透着几分的怨毒和憎恶。
随后,那戴着金色护甲的玉手猛地一下子伸出来,再奋力的一拉大红色软绒金线桌布,其上放置的茶晶牡丹花插顿失平衡,一下子翻滚下来,只听砰地一声,清脆中还透着一丝厚重,那是因为底下还垫着那层软绒桌布。
只见里面插着的几株海棠便一并掉到了地上,花瓣散落的一地,倒是那有些秃的花枝,透了几分的萧索和颓败之意。
而此时淑妃娘娘脸上的笑容,也如这碎了的花插一般,裂成了一片一片的,狰狞恐怖。
安潇潇从宋府出来,刚要上马车,就看到凤琪琪走了过来。
“凤小姐有事?”
“安小姐,可否借一步说话?”
安潇潇微怔之后,便差七月跟老夫人说了一声。
老夫人命丫头挑开帘子看了外头一眼,对七月嘱咐了几句,便示意马车先走了。
安潇潇看了一眼四周,“不如,请凤小姐到马车上坐一会儿吧。你我站在这里说话,似乎是不太合适。”
“不必了,我只是想提醒一下安小姐,你初回京城,对于京城的局势,自然是还不够了解。若是可以的话,可以常来凤家坐坐。”
这是有意拉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