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是它排斥我。”程澈实话实说。
从小到大他都像个异类,极其厌恶这种虚情假意的聚会,每次被程弘晖架着押到会场,宛如受刑。或许是八字不合,回来后他必定头昏脑涨,大病一场。
谭昆默默叹气。
“算啦,总之年尾了,你爸爸事情多,走不开。你代他去一趟,见见那些叔叔伯伯,聊一聊,没准就想开了。”
“你觉得我想不开?”
“想得开你混娱乐圈?”
“那不是你找人按着我手签的合同吗?”
“……”谭昆噎住。
程澈道,“现在解约还来得及。咱们交情不错,解约金我就不拿了。”
“……”
总感觉有把刀架在脖子上,叱咤风云惯了的谭总进退两难。
他顿片刻,“那问我你,解约了你想做什么?”
“没想过。”
“一辈子守着程记?能赚多少钱?”谭昆伸手,拍拍程澈的膝盖,“阿澈,你爸爸老了,别再跟他置气了,好吗?”
“那可不见得,他身体好着呢。”
“哪有你这样的儿子,这不咒你爸爸么。”
“我妈昨天打电话说的。隔着十万八千里,程弘晖那一嗓子,把院里的鸡都叫醒了。”
“……”
“我妈原话。”
“……”
行吧。
被迫掺和进这一家子奇葩里,谭总心累。
很快到达目的地,谭昆让程澈提着他事先准备的礼物,走进山顶一幢中式院落。
这里原先是本地一个大户人家的祖屋,后来家族没落,院落出售,被红梅商会买下,用作聚会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