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天王忠实的粉丝,程澈可从没听说封年有旧伤。如此一来,只道天王是在安慰自己,不由既感动,又难过。
封年倒是不甚在意,叫宝姨拿来药箱,找出碘酒自行处理。
程澈自告奋勇,卷起袖子帮忙。
将裤腿剪开,他才看清那道伤痕。
确实是陈年旧疤,弯弯的像一道月牙,自大腿后侧蔓延到膝盖弯,颜色已经很淡了,但仔细看,仍旧惊心。
用棉签沾上少许碘酒,程澈小心翼翼地替封年处理新伤。
怕他痛,轻动格外轻柔,棉签触在封年皮肤上,像一片薄薄的羽毛。
感受到他的情绪,反倒是封年安慰他,“没事的,不过是小时候为了救一个小朋友,被石头刮伤。如今十几年过去,早不疼了。”
“但现在在流血。”
“那也许真是刚才碰到了吧。”
还是他的错。
程澈愈发愧疚,自觉无颜面对偶像,头埋得低低的。
封年支着胳膊看他:“好啦,不疼,不关你的事,笑一个吧。”
程澈笑不出来。
封年于是又逗他:“说来,你跟那个不知好歹的小朋友也有几分像呢。被人救了,一句多谢也无,只知道说对不起。”
程澈立刻道:“多谢!”
封年噗哧笑出来:“阿澈,你真是有趣。”
程澈窘得满脸通红。
封年眼里的笑意却更浓,坐起来,拍拍他的肩:“好啦,别难过了,真的没事。不信的话,我请你吃饭。对了,你吃了过吗,刚才我仿佛听见你肚子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