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好已经能下床了,每日会做一些简单的活动,但更多的时候是在不同的床榻上躺着、靠着、坐着。
她看着鱼贯而入的端着食物的小丫鬟,又低头摸了摸日渐明显的小肚腩,扯着嘴角苦笑,二百斤,好像也不是不可能。
又一盘糕点下了肚,满足地瘫在罗汉床上,“我怎么看着您府上的丫鬟都这么眼熟?”
贺阑的目光始终停在案牍上,眼都没抬,淡淡道:“那是姑娘府上的人。”
“你把我的人叫来干什么?!”
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翻动着书页,姿态闲适淡然,“本王这里无丫鬟,自然要借调姑娘的人手。”
“还是说,你认为本王会大度到让旁的男子进这个屋,看到你衣冠不整的样子?”
男人的声音带着丝冷意,初好本能地感觉到了威胁。
从前的她天不怕地不怕,最恨别人威胁她。可如今……
如今她学会了一个道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更何况……
这位看起来冷淡禁欲,发起疯来实是让人难以招架。
“在想什么?”
贺阑唇角似翘非翘,漆黑的眸子熠熠生辉,低沉懒倦的嗓音中带着促狭。
少女面若红霞,唇上麻木的触感似乎犹在,她裹紧了自己的小被子,头摇得像个拨浪鼓。
“没什么没什么,您看书!我看风景!”
侧身对着他,头靠在窗边,再也不好意思转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