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尖像是被人轻轻揪起,又酸又痒。又像是被人往里面浇灌了一瓶快乐肥宅水,气泡咕噜咕噜,沸腾得厉害。

她一时间看入了迷。

贺阑走到榻前,居高临下看着她,见她呆呆傻傻地望着自己,也不出言提醒,只垂着眼眸,笑着与她对视。

不知发了多久的呆,少女终于回过神,脸颊滚烫,耳朵都热得要冒了烟,还好光线昏暗,看不出她的窘迫。

贺阑点亮了烛灯,又把放温的白粥亲自端了过来。

方才大夫过来给她诊了脉,好在只是体力不支,身上并无伤痕。

但是女大夫看到初好破烂的衣服时,难免多想了些,再看向贺阑的眼神,带了些暧昧和谴责的意味。

贺阑没有辩解,遇杀之事不能肆意张扬。

初好见他似是想要喂她吃东西,吓得连忙摆手。

“我自己就可以!不麻烦您了!”

“嗯。”他笑。

贺阑把碗递过去,初好接住,往里带,没拿走。

用力,依旧不动。

初好:??

男人的喉咙里溢出一声轻笑,松了手。

初好心里十分慌张,但是实在没有体力与他打情骂俏,忙不迭开始进食。

打情骂俏?

噗咳咳咳……

贺阑无奈地捂着头,从怀里掏出一张丝帕,弯下腰,笑着帮她擦掉了嘴边的米粒,细致又温柔。

她看进他的眼,那双眸中漾着点点波光,她甚至从中读出了宠溺?

是她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