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临安觉得自己太难了,睿王府守卫森严,即便是他,堂堂皇子,也不能硬闯,毕竟那儿的主人是贺阑。

可规规矩矩地通传也同样见不到人,贺阑常年闭门谢客,谁也不见,谁的面子都不给,更遑论他只是区区一个小辈。

贺阑垂眸看着比他矮一头的少年,这次没有掉头就走,但也没有与他搭话,只是视若无睹般地掠过他进了茶楼。

少年还在耳边喋喋不休:“小皇叔,那日你招呼都不打一声,把我丢在范府门前自己先走了,您就不怕我出事?”

男人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你今年十五,不是五岁。”

贺临安被堵得哑口无言,梗着脖子狡辩:“年龄不是问题,小皇叔您只比我大五岁,可辈分在这摆着,您就得管我!”

贺阑不再开口,低头品着茶。

贺临安眼睛滴溜溜转了转,压低了声音,“您莫不是瞧上了那江姑娘?”

思来想去,也只有这个可能了,他的小皇叔好像就没有感兴趣的事情。你与他说什么都是一副淡淡的样子,叫人摸不清他的喜好,看不透他的心思。

男人垂着眸子,依旧以沉默应答。

完了,贺临安觉得自家的翡翠白菜被拱了。

江初好是什么样的人,即便不听信坊间传言,就是贺临安亲眼所见,此女也绝对配不起他举世无双的小皇叔!

“我看您是被蒙骗了,别看那小江姑娘长得花容月貌甚是动人,但这里……”少年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遗憾道,“不太好使。”

男人似是突然有了兴趣,眉梢微扬,“哦?”

贺临安不屑地笑了笑,道:“不久前有一次遇到,她对我表白,说是喜欢我,可我不喜欢她啊。话还没说两句,她就急了,说什么只要我跟她在一块,她家的钱就都是我的,您听听,这叫什么话,我是那种贪财的人吗!”

少年灌下一口茶,继续说道:“我觉得她在侮辱我,忍着怒气与她讲道理,奈何这位姑娘不听不听,胡搅蛮缠,最后我们不欢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