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扯了扯嘴角,不情愿地硬着头皮把那句重复了一遍。

男人一下笑了出来,嗓音慵懒带着笑意:“她倒是与传闻中不太一样。”

韩深没吭声,也默认了这个评价。

案桌后面,男子修长漂亮的手指反复摩挲着光洁的美玉,那玉伴随他许多年,因被反复地摸过无数次,早已泛着温润的光。

不知想到了什么,眸色深了深,嘴角的微笑也淡了下去,唇渐渐抿紧,声音有些哑:

“没受伤?”

“是。”

他盯着玉佩,不知在思索什么。

韩深抬头看着主子的侧脸,头一次半分他的心思都摸不准,犹豫片刻,“王爷,那李老三的死……”

男人慢慢闭上了眼睛,懒懒地靠在榻边,眼皮都没掀,淡淡道:“推给江家。”

韩深拱手答“是”,随后退了出去。

书房内又安静了下来,贺阑再度睁开眼,怔怔地看着掌心的玉。

马车很快停在江府门口。

车刚停稳,初好也没等柳静搀扶,直接撩开轿帘探身出去。

车夫似乎没预料到她这么快出来,吓得从马车边上滚了下去。

初好皱着眉,“你怎么了?”

车夫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脸吓得惨白,哆哆嗦嗦道:“姑娘息怒,小的该死小的该死。”

原主平日对待下人十分苛责,有一点伺候不到位便动辄打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