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男子傲然一笑,问道,“你觉得叛军这么容易失败?”
周清若想起现如今的局势来,顿时就萎了,当今皇帝就是一个糙包,叛军来袭的时候根本不以为意,竟然派了自己的侍卫为将军,调了五万人马去抵挡,然后就失去了先机,等着重新集结二十万大军过去的时候叛军已经直bi京城了,速度之快,战术之恐怖,简直就是难以理解,后来才知道叛军竟然和漠北的匈奴骑兵合力攻打,那匈奴是马背上的民族,又借了十万的坐骑给叛军,速度自然是极快的,正是兵贵神速最恰当不过。
“哎,是我糊涂了。”周清若沮丧的低着头。
其实这所谓的叛军周清若她们的叫法,叛军管自己叫正统,为什么?因为他们拥立的是原太子李宸。
说起这位太子也是一把辛酸泪。从小失了生母,先帝怕他受了委屈亲自带在身边抚养,长大后果然是聪慧机敏,文武全才,后面的几个皇子跟太子相比简直就是宝珠对着沙子一般,无人能及,是先帝最心爱的儿子。
只可惜太子的路并没有那么顺遂,中秋节的晚上太子和先帝的嫔妃有染,被当场抓jian,再后来又从chuáng底查出龙袍等物,先帝震怒无比,把太子囚禁在皇觉寺里。
先帝因为这个事儿深受打击,卧病在chuáng,不到半年就崩驾了,然后新帝登基,再然后皇觉寺里太子也不知道怎么弄的跑掉了。
等着在听闻太子李宸的消息是几个月前叛军以树正统的名义把元原太子李宸推出来的时候,人们才意识到,原来他并没有死,而是集结了愿意拥护他的人来势汹汹的要来夺回他的皇位。
叛军却把皇帝说成一个为了皇位谋害太子的jian邪小人,陷害了太子又害死先帝,真可谓罪大恶极。
总归两方人马都说对方才是谋反之人。
“那你知道原太子什么时候……荣登大宝?”只要是定下来登基的时间,宫内这种混乱就会结束。
男子带着几分审视目光盯着她,说道,“你到不是个只坐在家中的涂脂抹粉的妇人。”
这话潜在的意识再说周清若还是有些见识的,周清若听了男子的话颇有点哭笑不得,决定不和这个人继续纠缠下去了,她还有事儿没做呢,说道,“多谢殿下送食的恩德,我还要寻个人,实在无法在这里陪殿下了。”周清若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勉qiáng给男子行了福礼,虽然她这一刻恨不得先躺在这里睡一觉再说,但是她心里还惦记着二天未见的玲玉,又加上随时都有可能被人发现危险bi着自己站了起来。
男子皱了皱眉,说道,“你醉成这样要去哪里?这附近可都是叛军。”
周清若听了颇有几分感激,睁开因为酒醉而迷蒙大眼睛,说道,“多谢殿下担忧……,但是我总不能坐在这里坐以待毙。”周清若说道这里语气一顿,甩了甩头尽量让自己口齿清晰,不要因为酒醉而大舌头,很是真诚的说道,“殿下也不必太过沮丧,我有个愚见,也不知道殿下能不能用得上……,其实他们都说原太子殿下凶残,弑杀,但是我却觉得他并不是那样的人,如果真是如此,怎么能得辽王的拥护?要知道辽王可是大周有名的贤王,再说攻城的时候可以不折手段,等着守业的时候自然要好好经营,所以,如果殿下肯放下身段,原太子殿下离开京城几年,正是需要帮手的时候,殿下何不借此立功?”
要是往常周清若没有喝醉,也没有在这样绝境里,自然也不会这般随意把心里话说出来,但是这会儿毕竟不是寻常,再加上她是有恩必报的人,最后还是决心还下送食之恩,所以下定决心说了这番话。
心里却想着这时代的男人真幸福,只要能屈能伸总是活路,她却是已经是烙上了仁宗皇帝嫔妃的印章,怎么也没办法脱身。
男子看着周清若,目光渐渐的肃穆了起来。
周清若知道听进去自己的话了,又补充着说道,“不是我说陛下不好,但是原太子殿下几个月就攻入京城要地,这是何等的气魄?而我们的陛下……前几日还在想着禅位给哪个弟弟呢。”周清若一阵苦笑,孰高孰低两厢一比较就看出来了,所以这以后必然是原太子的天下了。
“你觉得他很有气魄?”
周清若点头,“太子殿下自然是不同寻常,东山再起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又是多么艰难?我不过是一个弃妃,最多是被送入庵里度过余生,可是殿下却是不同,你是男子,又没有得罪过原太子,何不寻个机会建功立业?总好过在这里借酒消愁qiá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