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瑾玉为了让饭团好吃很是费了些心思,饭里加了香油和一点点盐,里面则裹着酱牛rou,外面的米饭咸香松软,里面的酱牛rou口感浓厚丰润,很是可口,虽然有些心疼,但是见狱卒吃的香,还是狠狠心又拿了两个出来,说道,“不过是粗浅的手艺,能得大人的喜欢那是小女的福气。”
“什么粗浅的手艺,这都算粗浅那还有什么能吃?行,那我收下了。”那狱卒之后待赵瑾玉就越发的热qg,带着她走到赵长chun牢房门口才肯在罢,显然对这饭团的味道很满意。
“赵长chun,有人来看你了!"
不过才两个月,原本健壮的赵长chun却是瘦的瘦骨嶙峋,眼窝深陷,脸色蜡huáng的犹如得了不治之症的病患。赵长chun手脚带着锁链,步子有些不稳的走了过来,等着看到外面的人,眼中闪过不敢置信的神色,说道,“瑾丫头,你怎么来了?”
“爹,我给你带了一些衣服和饭团,就是饭团有点凉了。”赵瑾玉在茶楼里就托茶博士把饭团热在灶台里,只是这来的路程不短,天气又是寒冷,总是不如刚出锅时候那般热腾腾的,“你尝尝看。”
赵长chun却是看都不看食物,而是严苛的盯着赵瑾玉,问道,“瑾丫头,我不是和你娘说过,不要再来了?”
赵瑾玉听了咬着唇,低垂眼睑,握着饭团的手却越发紧。
牢房内暗沉,低微的光线照在赵瑾玉秀美的侧脸上,越发让她的肤色看起来黯淡……,赵长chun心里一疼,忍不住派拍了拍女儿的肩膀,“是不是你娘说了什么了?”
“没有!”赵瑾玉赶忙摇头,却不敢直视赵长chun的目光。
赵长chun疼赵瑾玉入骨,对于她的心xg自然是比谁都了解,见了她这模样,厉声说道,“瑾丫头,你要是没有骗爹,倒是正眼看着爹。”随即像是难过似的说道,“爹收养你的时候,你已经知事了,所以心里放不开,不像其他孩子那般亲近我,知事你并非我亲生,这样做也无可厚非……”
“不是……"赵瑾玉突然喊道,结果一抬头就看到赵长chun充满疼惜的眼神,往日里的点点滴滴都涌上了心头,想到这些日子以来的委屈,心里钝钝的疼,禁不住倏然泪下,哽咽的扑了过去,说道,“爹爹,我好想你啊。”?
☆、第 12 章
?赵长chun抱住赵瑾玉,神色动容。
原本宽厚的胸怀,现如今只剩下皮包骨,似乎只要轻轻一推就会碎掉,可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有着慈父的胸怀,让赵瑾玉贪婪的吸取着温暖,哭的越发不能自制。
夜色渐渐的降临,牢房内没有烛火,只有从窄小的窗户里借着月光相看,赵长chun笑着说道,“瑾丫头,这么大了还是个爱哭鬼。”说完想要帮着她拭泪,结果却是发现衣衫肮脏,手上更满是污垢,他轻轻抬起的手慢慢的放下,心里充满了无力感。
赵瑾玉眼睛肿的像核桃,但眼尖的她还是看到了养父的失落,她没有意思犹豫的把脸凑过去,蹭在他因为长期牢狱生涯而无法换洗而显得肮脏,并且散发着霉味的衣服上。
“爹爹身上脏。”赵长chun见赵瑾玉这般小女儿的姿态,心里悲痛愈加,qiáng忍的泪珠终于滚落了下来,他这一次恐怕是凶多吉少了,从进了这牢房他就做好了赴死的准备,到也没有任何的奢望,娘子是金陵徐家的嫡女,嫡亲的哥哥又是新出任的族长,自然不会亏待她,至于儿子赵璟川是男子,就算扣上了罪臣之子的帽子,起码还能过的下去,唯独这个养女,孤零零的一个人,xg格倔qiáng耿直,不懂得讨巧卖乖,心xg又是太过敦厚……,以后要怎么办?越想越是觉得心里放心不下,割舍不断。
父女俩个抱在一起哭了一会儿就平静了下来,特别是赵长chun,毕竟不是寻常人,年纪轻轻就是正五品的官职,如果没有牵连到严尚书贪污一案,也是前途无量。
“瑾丫头,你做的饭就是比你娘做的好吃。”赵长chun换上了新的棉衣,头发由着赵瑾玉重新梳理了一番,露出几分原先的儒雅清俊气质来,这会儿正神色满足的吃着赵瑾玉做的饭团。
徐氏是名门之女,从小十指不沾阳chun水,当时嫁给赵长chun的时候几乎和家里决裂,刚开始跟着赵长chun,只能自己学着煮饭,fèng衣,女红到还能凑合,毕竟从小找人学过,唯独厨艺,这十几年下来,还是没有任何的长进。
赵瑾玉想起,赵长chun长袖善舞,在偶尔会为了应酬出入青楼雅苑,虽然不会乱来但是身上会带着一些脂粉味,徐氏就会不动声色的做一碗糊了的银耳羹给赵长chun喝,看着赵长chun苦着脸喝下去,脸色才会微微和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