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李五月还怪不好意思的。
“夜里挺凉的,你盖着点肚子。”
然后……
李五月顿了顿,“那个,心月赶戏实在脱不开身,说明天再来看你。”
她说完,景炎“嗯”了一声又闭上了眼睛。
李五月也猜不透他怎么想的。
怕他误会,更怕他生气影响病情。
“其实我们这行真的有时候身不由己,导演说拍就得拍,毕竟那么多人耗在那里,场地费啊,布景啊,群演啊都是钱,最主要的是有些自然环境等不来,晚一会就不行了,所以……我想心月应该是实在没办法脱身,不然……”
景炎又“嗯”了一声。
所以……这个‘嗯’是什么意思?
李五月真的越来越看不懂这两个人了。
可景炎一副不想谈这件事的样子,李五月也不敢继续问,只能闭着嘴。
这个社区医院,原本是影视城改造前的村诊所。
就算改造后,规模也不大。
吊针室摆了二十几张躺椅,此时就只有他们两个人而已。
这让本来就渐凉的夜里,更加的冷。
景炎不想说话,李五月也识趣,斜靠在椅子上一直注视着药瓶里的液体。
虽然护士说她会注意的,但是李五月已经朝着护士站看了好几次了,值班的女护士都在低头做着自己的事。
她担心护士会把景炎给忙忘了,所以自己一刻也不敢松懈的盯着。
药水一滴一滴的落下来,李五月的目光也随着水滴一下一下的看着。
一瓶快要滴完,连忙叫来护士换了药,又开始盯第二瓶。
别说,这眼睛还真多酸。
本来就到了生物钟要睡觉的时间,景炎不和她说话,又没有什么提神的事情可以做。
这一滴滴的药水就和催眠的那个挂表没什么区别了。
李五月挣扎的用力闭了闭眼,希望可以让自己提神。
谁知道那就算自我安慰,这一闭眼基本就算要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