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不住,刚刚走神了,在下韩承,游学到此,有幸见证诸位豪情壮志,非常钦佩。
将相王侯,宁有种乎?更何况是一个案首?虽然我不参与本次院试,但明年的乡试,我有幸参与的,介时必定也与诸位一起问鼎解元!”
“好好好!问鼎案首,问鼎解元,再一起问鼎会员,状元!”
临汾一个十八岁的学生顿时被韩承激动的站起来跟着发出豪言壮语。
此人莫文昌,是临汾莫家嫡系,莫家是本地老世家,百多年前在前朝的时候,曾经出过尚书,但前三代没出什么大官,不过反而躲过了朝代更迭之祸。
庆武二十年,莫家刚刚考出来一个二甲进士,正是莫文昌的小叔,三十八岁的莫端礼,如今就任定州知府。
莫家要想恢复祖上辉煌。就将希望放在了天资聪颖的莫文昌身上,希望他能考一个一甲进士的出身,这才更有机会,留在京城。
而莫文昌也具有年轻人的那股子冲劲,在得知宁阳学子发出简直案首的消息后,心中激荡不已,谁不想剑指案首?
连这位游学的韩承,三十来岁了,还保持着如此斗志,要与自己等人一起问鼎解元,此等豪气,乃诸生楷模!
韩承站起来微微对着名妓金铃铃志谦后,就略过她,直面这里的几十位学子。
韩承的豪言壮语,重燃了临汾府学生的热情,但却得罪了小心眼的金铃铃。
金铃铃在临汾府,被有钱人,被这些学生捧的过高,一直心高气傲的很,却不料今天被一个外来的穷秀才直接忽视了,这对金铃铃来说,无异于是毕生耻辱。
“依我看,先生若是真有这番斗志,也不至于到了三四十岁,还是穷秀才一个,这个年纪要想问鼎解元状元,可不是痴人说梦么?”
金铃铃当即反击起来韩承,半点脸面不留,虽然这些学生里面也有像韩承这么大的学生,要靠秀才的,但数量上确实占少数。多数人还是在二十多岁。
当然也有几个十几岁天赋好的童生,也在其中,要参与这次院试的。
“在下多谢姑娘的警句,必不敢蹉跎光阴,在下告辞,望来年邀请诸位一起问鼎解元!”
韩承不屑于一个妓女多做纠缠,但也不想平白得罪,故简单敷衍一句之后,便跟所有人告辞。
确实也是,若想重新迎娶回来妻子,必定要有功名,不然拿什么为聘?
韩承转身果断走人,让站在一旁的金铃铃感到脸火辣辣的,心中嫉恨不已,今日之辱,若不还报,难消心头之恨。
你不是要问鼎明年解元的么?我倒是要看看,你一个被毁了名声的穷秀才,谁敢圈中你?别说解元,就是举人,你也休想!
“韩兄请留步,等我一下!”莫文昌意外的追了出来。
“这位兄弟,如何称呼?”韩承微微笑着,刚刚就是他站起来附和了自己的话,虽然年轻,但却是性情中人。
“在下莫文昌,兄台既然游学到此,不如到寒舍一叙。在下虽然才是童生功名,但在下有信心,院试之后必然可以跟你一起乡试!只是不知道韩兄哪里人?”
莫文昌虽然十八岁,但却更为喜欢跟年长的学生交往,一是觉得能从他们身上学习,而也是有些小心思,想从年长的学生当中找些自己的优越感。
不过他在跟年长学生交往的时候,倒是保持着谦虚好学的形象,内心里的小心思那是谁也不会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