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头听了,然后答应了下来,在我转身要去换宫服的时候,父亲叫了我一声,我停了下来,等他说话。可平静了许久之后,他轻轻叹了一下,然后摆了摆手,叫我出去,而他则看着书房的一幅画入了神。
那是一幅山水画,墨用的很淡,但蕴涵了隐隐的一种霸道,山好象是云缭绕的峻岭,而水则是薄冰下的急流。
我留心了一下,落款是凌日,和大理寺挂的山水是同一人画的,……
再见到郑王的时候,他还是那个样子,只是比先前多了更加无法化开的疲惫。
为什么会这样,究竟是谁的错,为什么在这件事情中没有一个人可以拥有开朗清明的表情,为什么每个人都是这样一付受伤很深的样子?
我跪完了,也行了礼,他让我起来,也让我坐下,而他则背着我,看着外面。
无语。
任时间在我们周围流逝,我甚至可以听见他呼吸的声音,低沉而飘渺。
“……,让你来,是想你做一件事,……”
他终于说话了,所以我静静的听着。
“这两天的事你也知道,……,太后,……,太后的事情,我想让你告诉永嘉,……”
“永嘉不知道吗?”
他点了点头。
“如果,……,我拒绝呢?”
“……,可以,朕不想逼你,只想问问你,……,你要是不想说,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