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轿子,果真起了微风。
抬起头,看见的是哥哥憔悴的面容,很是不忍心,想劝他宽心,可又不知道该怎么说,想了想,也只有略过去。
“哥哥,永嘉要是定了罪,……,是否真的是没有生还的余地了?郑王不可以网开一面,……”
“永嘉还是不肯说吗?他这是绝路,你我都无法救他了。”
“可,……,他们是亲兄弟呀,……”
我说了一个连自己也无法说服的理由,我的语气已经说明了我理由的可笑和薄弱。
“天家骨肉自来如此,何况,郑王有郑王的难处。芙儿,退出来吧。永嘉无论生死,忘了他,就当这几个月的生命是一场梦,一场并不安逸的梦。如今也是该醒的时候了。郑王是绝对不会追究你的。”
“母亲想让我走的,可,……”
我想起了事情急遽转变的那天,是哥哥,在雨里,跪在我面前拦下了我,……,突然感觉,一切真的好像梦一
样。
“不是和永嘉,是你自己。不应该把你卷了进来,……,这些本来就是男人的事情,……,其实我一直不想回来的。在南边虽说离家远一些,可住了十年了,怎么也习惯了。那里的人和事要清楚明朗多了。但这不由我选择,我必须回来,不只因为我是遥家的人,还有,我放不下他们。”
“哥哥,每次听你说起他们来,总是有无限的感慨一样。”
这是我第二次听到他这样说,不由的上了心。
“事情不知道究竟是谁的错,也许谁都没有错,我们现在都是对的,只是和我们想象的不一样罢了。对我们来说,这些也许就是真实。”
“郑王,永嘉和我当年在一起念的书,我们的关系也很亲近。当时的时候,因为郑王还不是太子,所以一切也没有什么君臣之分。但是,后来一切都变了,一切变的完全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但我却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变的了,好像,现在的这些都已经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