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下床铺,她咬牙拆开了那软软的包袱。
与回家那次完全相同的红色嫁衣展现在她眼前,绣珠雕凤,纱绸缎面,一针一线皆是考究,绣工繁复精美到必是在灯下雕琢很久才有的美艳。而它的尺码——
“好大。”
“超大的!”
“金满袖,我在你眼里就那么肥吗?”
“干嘛做那么大……”
一张纸条从红衣中轻轻飘下,她拣起一看,那上面的字句让她紧咬住下唇,捏紧纸头,她一拍脑袋顿悟般地抓起红衣,冲出门去。
“砰”得,她撞上来人。
“二师兄?”
“钱宝,你怎么拿着一件嫁衣?你要去哪里?”
“二师兄!我懂了!拜托你!以后不要跟我说话了!”
“啊?什么东西?你懂什么东西了?干嘛以后不能说话?”
“我还有急事,回头再跟你解释!”
“咦?回头跟我解释?那又说以后不要跟我说话?钱宝!喂!裤腰带的钱我搁你床头啊!”
金满袖——全京城最有名的成衣铺总店,就算不做女装依旧能够人声鼎沸,客源广进。达官显贵,王爷贵爵的男子服饰摆满衣架,更有人盛传皇宫也有意招纳金满袖师傅。
推门飞入,邓钱宝不停地喘息。
迎门的不是金满袖,而是招待客人的家丁小哥常桂。
一见是她,无不皱眉,“邓钱宝又是你?好久不来闹我们场子了,怎么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