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没有利用价值了吗?”
她低头不答,像是默认。
金满袖凉凉一笑,她的确不讨厌他,但也没那么喜欢罢了。
“好。”
他第三次对她说“好”,没有前两次让她惊喜,却让她心头一沉。
她所求被应,她为何胸口痛得更加肆意。
“不见便不见。”
他一边说着,一边拣起方才被他丢在一边的包袱。
像上次一样,他又将同一个包袱甩进她怀里。
只是这次,他没了脾气再发一次火,只是淡然平静地开口,“我说过,你送我回家,我替你做嫁衣。”
“嫁衣——我这辈子只做这一件。若你要穿着它嫁别人,便去吧。”
归根结底,他金满袖终究不是她所盼的人,她的字里行间都明示暗示给他听了。
为何不信邪?
她喜欢得不正是像她二师兄那种的人吗?身体厚实有力,武艺高强,可以和她抢饭拼食押镖比武。不像他是个只会拿针线吃不下多少饭的没用男人。
他到底是在挣扎不服些什么?她只是还不懂那感觉,还没发现一些在她身边飘浮的情愫,若等她有一日顿悟了什么是男女情意,终有一天也会从他身边悄悄地退去。
耍手段,玩阴险,不该是他的还是会溜走。
伸手习惯似地拿过她抱在怀里的旧衣,同样的穿针引线,绣线飞针,小绣剪放在一旁,他没用,张唇咬开细线头。
只有她的旧衣,他才肯用如此亲昵的断线方式。
只有她的旧衣,补丁比衣裳还昂贵。
只有她的旧衣,他才肯留下自己的气息。
但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