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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输了——

彻彻底底。

钱宝,跟我进房,睡地铺。

金满袖省略了这三个字。

邓钱宝郁闷地趴在地铺上,看着床榻上的奸商呼吸均匀已经睡得畅美无比,差点呕出一口血来。

对奸商散播什么无聊的同情心,这种斤斤计较的人,怎会无缘无故对你示好?

活该他怕黑,肯定是做多了亏心事,半夜害怕鬼敲门吧?呸呸呸,死奸商。

她睡不着觉,无聊地看天花板,眼眸一斜,眼睛不自觉地找到他,今天——好像发生了很多事,每一件都在告诉她,金满袖和以前不一样了,可,她又说不清楚他到底哪里不同了。嘴唇变软了吗?

唔!她怎么又想起下午的事情了?忘记它忘记它,邓钱宝忘记它!这只不过是押镖的任务而已,把他送到地点,她就不必再看着他,听着他,想着他了!

逼迫自己背对他,邓钱宝翻了一个身,眼睛正要闭上,却见离她不远的桌上正放着他随身携带的神秘的包袱。

他一直装神秘,碰都不让她碰的包袱里到底是何物?

该不会真是啥惊天动地的大宝贝吧?

好奇心被勾起,她缩起身子滚到桌下,顺着椅子往上爬,蹑手蹑脚地拆开包袱布襟。

哗啦——

一件垂珠绣凤的精致红衣探出包袱。

华丽的锦缎在夜间也闪出耀眼的光辉,柔软的质地擦过她的掌心,泛起一阵冰凉的触感。

他的宝贝——一件女子的红嫁衣?

他不是说,他这辈子绝不做嫁衣么?

他不是说,要完成了押镖任务才肯动手替她做嫁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