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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度飙升,本就发热的身体烧痛难耐,他反感自己像个小娘们一样被女人压在身下强取豪夺,可偏偏发热的身体瘫软无力,无法反抗,只能节节败退,整个人被压陷进被褥,领口大敞,粉腮噙汗,呵呵地喘着粗气。

身体本能地在复习,在回忆。

他们分房有多久了?

他有多久没有碰过她了。

那踏实的分量有多久没有抚在他身上了?

久到连生病发热的身体都能被轻易撩起欲念。

要……

想要……

伸手,还来不及碰到她,一碗药汁已在不知觉间尽数哺喂完。

罗国煲毫不犹豫地退离他身边,抬手擦擦嘴唇,像个糟蹋完姑娘清白的恶霸,居高临下地睨着微喘闷哼,求而不得的玉琼光,“不许再说我什么都不会,至少我会这个。不像你——”

她咽咽喉间残留的药渣,咬咬唇,“连这个都不会!”

不喜欢她,想休掉她就直接说啊!

干嘛要说她除了吃什么都不会?

她是很笨很呆很好骗,可是有些事情是骗不了人的。

他从来不曾亲过她。就连刚成亲,行周公之礼时,他也不曾碰过她的嘴巴。

她没有蠢到那个地步,出嫁前娘亲都有教,嘴唇是如何亲昵私密的部位,那是比行闺房之乐更能传达情意的地方,可是夫君却一次也没有碰过她的嘴巴,所以她讨厌跟他同房,讨厌跟他睡在一张床上,讨厌他假惺惺地对她笑,讨厌他做作地说“为夫是很喜欢你的”,更讨厌他每次求欢都只从脖子以下开始的步骤。

那种感觉好像——敷衍。

既然不喜欢为什么能说假话呢?既然不喜欢为什么不直接说呢?既然不喜欢为什么要在一起呢?

以前她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