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呲
正文雅地咬下一口咸菜配饭的玉琼光凉凉一笑,全然不为所动,嚼不露齿不紧不慢地咽下口中食物,这才幽幽地发出一声慢吞吞应声,“嗯,所以呢。”
不同于玉琼光冷淡静默的反应,罗国煲歉意满满,肉手指焦躁地纠结着衣袖,“夫君,我试过了,跟你培养感情什么的,可是……感情这种事没办法勉强,我真的没办法喜欢上你——对不起呀。”
“哦?是吗?听到娘子这么说,为夫真是伤心啊。”咸菜还有剩一些,她今天吃得少,太好了,等会全部收起来,藏好,明天还能对付一餐。
“哎呀,你不要伤心难过,我不是说你哪里不好,只是我们俩——”
“合不来嘛。为夫懂的。”能跟他过日子的,大概只有鸡贼的耗子了,什么都往家里搬,藏起来,然后唧唧喳喳地躲在小角落里数着偷乐。像她这种心宽体胖啥打算也没有,只是混吃等死的小胖墩,哼——焉知耗子之志。
“对啊!你懂最好了!我们根本合不来。我要吃肉肉,你每顿都吃咸菜,我要穿透气好的衣裳,你每件都是粗布加补丁衫,我喜欢坐在湖边吃糕点吹吹小风,你每天除了去金行就窝在账房发出好可怕的奸笑,我们真的很合不来呢——”
“也不尽然。至少我俩在床上还算合得来。”他不是柳下惠,也没有肉体洁癖症,虽然她根本不对他的胃口,可好歹是花了那么多钱娶来的媳妇,不好好碰个彻底岂不是亏大了!所以他每夜都好好使用她,每夜都要她好好对自己尽妻子的义务,一点都舍不得浪费。
“这正是我想跟夫君提的最合不来的地方——”
“你说什么?!”
前面那些不合他都不做计较,可这闺房关系到他男人的面子,他岂能不计较?
“啪”得拍下筷子,他抡起袖子准备和这刁妇来个据理力争,“我哪里让你不舒服了?明明每次都很爽歪歪地瘫死在床上,累得要死要活的人是我喂!我还没让你动呢!你竟敢说我们合不来?”
“不是只有夫君一个人动好吗?我也很辛苦的呀!我是个能躺着绝不站着,能坐着绝不站着,很懒、很不想多动一下的人呀,可是夫君每次都压着我一直动一直动,很辛苦喂!你不知道胖人呼吸不顺很难受,很容易流汗嘛!你自己舒服完好了嘛,干嘛每次还要逼我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