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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上,这院生别有用心,趁丞相不在朝堂,故意重提旧党旧事,请圣上莫要听她莠言。”

赵凰璞不辨喜怒地勾了勾唇,却仍就未置一词。

“臣方才所奏,只是陛下家事,何来政治?又哪来居心?”

“圣上的家事就是国事!”

“既然是国事,那就请潘大人告知下官,历朝历代可有哪位皇帝陛下称自己亲父‘本生’而非‘皇考’的?这是何等奇怪的称呼?”

“你这只知道拍马溜须的院生!”潘大人身后几位大人也来了火气,“圣上与先皇关系特殊,此称呼乃丞相为保先皇和圣上的名声,圣上继承先皇皇位,仿效的是汉哀帝考成帝,宋英宗考仁宗,故追先皇为考,你不懂祖宗章法,只知挑拨是非,真乃害群之马!”

“丞相所举先例与陛下的情况完全不同,怎可依葫芦画瓢。”她掷地有声地再度将奏疏高举过头,“臣以礼为辩呈上奏疏,请陛下龙目预览。”

赵凰璞假惺惺地抬了抬袖子,让掌事太监拿来朱八福手里的奏疏,黑眸装模作样的上下扫过,合上,皱了皱眉,啧了啧唇,略有嫌弃的表情,随手将奏疏丢回给掌事太监,再懒洋洋地抬了抬手,指了指潘大人那边。

掌事太监心领神会,躬身将手里的奏疏转交到潘大人一行人手中,“皇上让各位大人也看看。”

看过陛下不太满意的表情,潘大人一行人本来没底的心有了一些底,翻开了一派胡言的奏疏冷哼阵阵,几个人当即躬身行礼道。

“圣上,这篇奏疏与当年朱骢行文异曲同工,此人与罪臣朱骢一定有何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