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可不就是太监吗。”
“咦?”惊讶让她忍不住抬头,却见陛下一副“你才知道”的表情。
“既然姐姐装不出男子气概,干脆就伪装成小太监,这岂不就顺理成章了。”
万岁!你们宫里人也太会玩了吧?
扶着自己脑门上快掉下来的帽子,李丹芯觉得快哭出来,“万岁,您别玩了,罪妇此趟来见您可是有人命的大事!求您让罪妇把事情了了再陪您嬉闹吧。”
“什么嬉闹,姐姐可真伤朕的心,朕也是为了姐姐在做人命关天的大事啊。”
“穿着男装冒充小太监哪里是什么大事……”她嘟嘟嘴,小小抱怨出声。
“当然是。”陛下的声音里忽然没了戏虐和亲切,“不冒充小太监如何跟着朕溜出宫去,不穿男装,姐姐身为女子要如何进东序府,不进东序府又如何和朕的幕僚们商量人命关天的大事?”
“……”李丹芯愣住了,眼前的陛下手里拿起一本卷宗缓缓地展开,他的眼睛严肃地盯着她,嘴里一字一句念着卷宗上的内容——
“经查——袁州将军吴延举心术不臣,反心已实,擅作反诗辱没朝廷,损及龙气,其子佣兵自重,以守军为名招募新军,意图染指南江江陵等城池,以南江为险,画地称王,现袁州将军吴延举已被收监,未免其子鼓动帐下将士投鼠忌器,特请龙意天裁,就地诛杀袁州将军,灭三族。”
“……”
“可知这道折子是谁放在朕桌上的吗?”
“……”李丹芯的牙齿咬进了唇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