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因为上次被她撞见而有所收敛,他还是当他的纨绔子弟,齐家世子,她还是唯唯诺诺的无盐豆腐。
他们之间就像一夜荒唐的误会,迷迷糊糊的欢愉之后,便各回各位。
齐天笙从马车上跳下来,微有红晕的脸泛着烧,他吊儿郎当地朝马车上还在闹腾的男女挥手,打发他们快些离去。他转过身来如释重负地叹了一口气,抬脚便要进府。
石狮边突然多出来的人影,让他怔在原地。
他盯了她好半晌,见她并不开口说话,便撇开了眼眸,当作没看见她似的从她身边擦过。
酒味,胭脂味,轻狂味。一并刷过她的鼻尖。
她迟疑了一瞬,终究开了口。
“我喜欢你。”
她不能这样一直胆小下去,更是受够了随波逐流。她可以面对梁幸书说这些话,为何不能告诉真正该听这些话的人呢?
“……”他僵直了背,回过眸来睨住她。
“打从心底喜欢。从第一眼就喜欢,越来越喜欢。”是啦,她今天才知道,才承认这个模糊不清的界限。
他依旧沉默,盯着她的眼神开始由淡转浓,焦灼得快要让人化开。
“只要你开口说要我,我就愿意。”她不要把借口推给那碗春药。
“……”
“就算你说不准喜欢你,就算你嫌我麻烦,我也……”
话未说完,也不需要说完,她已被塞进了一个密不透风的怀抱,那力道仿若要把她抱进身体里面。她满是酒臭的怀抱,她不推拒;磨痛她的脸颊,她不介意;冰凉透心的龙玉耳坠钻进她的脖口,她不在乎;他不够温暖香软的怀抱,她愿意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