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新来的,你不是主爷贴身伺候的丫头吗?下雨了没瞧见?主爷出门不喜乘轿,还不快给送去。”
她放下手里擦桌抹椅的活,转头瞥见窗外不知何时竟下起雨来:“好好好,我这就去。”
她随手拿起一把油纸伞,顺着滴着水的蜿蜒长廊跑出大门,只见白公子正站在府门屋檐下抬头看着雨点漫漫的天空。
“白公子,给您伞。”
白龙马瞥了一眼递到自己面前的油纸伞,顿了好半晌才徐徐抬手:“三姑娘,算白某麻烦你,像送伞留饭这么贴心的活,能不能不要随便对男人做?”
“呃,我又做错什么哒?”
“没做错什么,只不过,我和身后那个家伙都容易多想女人对咱们的好意。”他说罢,侧了侧身子,露出他身后停在府门对面街边的马车。
那马车不知在那儿停了多久,车身早已湿透,帆布车顶不住地往下滴着水珠,一双纹丝不动的黑靴立在水洼边。她看着那双眼熟的靴子,搂紧了手里的油纸伞,“白府门前武官下马,文官下轿”,敢这样蛮横无理地闯进来的不会有别人。
胸腔露骨的悸动声连她自己都觉得丢脸,她的脸莫名其妙地发烫,连舌尖也泛起一阵刺麻。身体被犯后,好像真的会有归属感地认他的味道,控制不住地往他的方向跑。她忘了手里有伞,夹着伞就冲到了齐天笙跟前。
这好像还是他们胡来之后第一次见面,灰色的瞳颜色比记忆中浓了几分,滴着水的发比她感觉上略长几分,光靠想念,果然是没办法记住一个人的。
她的手指赖上他的袖子,喃喃地开口:
“你为什么这么久才来接我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