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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余城梁姓举子,可好象世子他弄错了人了,自己抱着卷宗在纳闷呢”

“梁?梁幸书?”

“唉?万岁爷也知晓这人?”一天听见同一个名字两次,还两次都是从了不得的人嘴里说出来的,吏部侍郎惊了惊,险些仰面视君犯了君臣忌,他急忙埋回头去,闷声续道, “可是卷宗里分明没有此人啊”

“哼,那可有一位由白龙马白大人保举的梁隽链?”

“有有有,这人有的这人有的”

“那就对了,幸书二字只是他的字号,朕的齐表哥不知道也是在情在理”玉桌前的人从椅子上走下,在跪俯的官员前踱了两步,忽然开口道, “既然太后已有明示,这位老师朕要定了,如果有谁人吩咐你抹了他,就要那家伙来跟朕理论”

“臣遵旨”

“你先下去吧,等等,回来回来险些忘了件事,既然你刚从齐世子那回来,就再为朕跑一趟传个话这些天朕喝的茶水总有些怪怪的,不如往日清甜,你让他巡城时顺便帮朕站在麟翔楼上盯着,看看是不是那送水车偷懒,没从御用的玉琼山运水下来”

“这…让九千岁去街道上巡水车?万岁爷,这会不会有些不妥?”九千岁是定期都会巡视皇城,可是要他去专程盯着送水车,这成何体统?再说了,这水车每日寅时进城,寅时…天都还没亮呢,要去巡水车就得大半夜站在城楼上吹冷风,这这这…这不摆明了把九千岁当然下人用吗?

“不妥?哪里不妥了?这宫里的水不是朕一人要用,太后也是要喝水的,取水乃是大事,朕可不是故意大材小用欺负他就算朕的的身体他懒得在乎理睬,可身为太后的亲信心腹,他这狗腿怎舍得太后喝下不净之水?”

“这…”

“这什么?还不去?还是说…他现下权大势大靠山大,朕尚未亲政毫无权势,连使唤都使唤不动他了?”

“是是是,臣这就去传话”

“快去快去,若你的脑袋不幸,被朕那毫无君子修养的无赖表哥一靴子飞出来给砸歪了,朕给你报公伤静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