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四下张望,走进他房间自带的洗手间,抓了条毛巾,浸了冷水拧干,折成长条形,拨开他的额发,盖住他滚烫的额头
他被小小冰凉安抚下来,舒缓了挣扎,抬手想要贴近额上的冰凉,却碰上她还没来得及退开的手,她被这触碰吓住,急忙缩回手,打翻了他手里一直紧握的手机
手机滚落到她脚边,她蹲下身捡起,不经意瞥到那条再寻常不过的短信孤零零地存在他的收件箱里,她回忆起这条简讯的来历,突然涌起的复杂感梗在她的喉咙
她抬起眉看他吐呐的辛苦模样,手指正要退出收件箱时,一通陌生来电拨了进来,她手指来不及反应,不小心按下接听键,里面传来的女音让她撇了撇唇
“夭景,昨天晚上我可没把它当一夜情哦!”
不想引起不必要的女人呛声,于是,她有道德地不出声,静待那女人兀自地说完却得不到回应,只得忿忿地挂下电话,她一听那女人挂下电话,抬起拇指删除了箫夭景收件箱里唯一的简讯
果断,麻利,不留一丝痕迹
这一刻她才明了笑叶故作深沉说的话,性格太像合不来,合不来
原来他们俩根本合不来,不是赌约,不是凤镯,而是谁都不肯让步的烂性格
她把手机塞回他的手里,正要转身离开,却见箫夭景的房门被人抬脚踹开,她惶恐地反身去看,只见门口站着不是一个人,而是……三只
为首那只她再熟悉不过--即将有权对她用猫链行凶的季淳卿耶?他为什么突然出现在这里,还带着浑身流窜的男人味抬脚踹门!
黑沉眼眸不似以往无辜,反而带出几分邪念盯住她正要碰上箫夭景的手,他的嘴唇拉开一条细缝,声音从闷够了的胸口翻滚出来,说给他身后的人聆听,“伯母,我不能当你家媳妇的原因,你可以请教你家儿子的‘前’女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