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比,贤妃宫中的脂粉,她记得清楚,特意给的是月季香,刘嫔宫里的,才是桃花香。
不过,管事姑姑皱了皱眉,她总觉得,这桃花香味儿重了些。
管事姑姑把这事儿说出来后,贤妃恨得咬牙切齿:“果然,本宫就说,世上怎么会有那么巧的事。”
管事姑姑说完后,就低着头一言不发,等着贤妃让她退下。
昨日之事,后宫都传遍了,管事姑姑也有耳闻,但她在后宫多年,早已懂得了明哲保身,对于后宫这些阴私,着实不想探究。
只可惜,有些事情,不是她不愿意就可以的。
“既然如此,还请管事姑姑随本宫去一趟雅安宫,将此事与贵妃娘娘说个明白。”
贤妃站起身,语气不容拒绝。
虽然她心里也怀疑贵妃,可到底没有证据,且贵妃掌管宫务,她也不好越过贵妃,直接去乾清宫找皇上。
管事姑姑一脸的为难之色,贤妃恍若未见,越过她就出了正殿。
紫苑跟在后头,紫苏瞟了眼管事姑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姑姑,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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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安宫正殿,温宓坐在主位上,贤妃和夏婕妤各坐一边。
温宓不经意的看了夏婕妤一眼,见夏婕妤暗暗点头,温宓才放心的问话:“你说的,本宫知道了。”
“据你所说,脂粉是在当天上午被分配好放在脂粉房的,而脂粉房又是一直锁上的,那唯一能换掉贤妃脂粉的,便只有给贤妃送脂粉的宫人了。”
贤妃听了,总觉得有哪些地方不对,可温宓说的话没有丝毫问题,她也就压下了心里的疑惑。
管事姑姑站的笔直,视线一直按照规律落在温宓脚尖前方:“奴婢只负责分配脂粉,至于其它,奴婢实在不知。”
“罢了,你既然不知道,本宫也就不为难你了,你回去吧。”
温宓已经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自然相信管事姑姑的话。
管事姑姑心里一松,忙行了礼告退,生怕谁反悔似得。
贤妃有些不情愿:“贵妃娘娘,此事摆明了臣妾是被人算计的,难道就这么算了?”
没等温宓开口,夏婕妤先笑着说话了:“娘娘又没说什么,贤妃娘娘何必这般着急?况且,那管事姑姑也不知情,就算留下,也没什么作用。”
虽然此事是夏婕妤在背后指使,但夏婕妤没有丝毫心虚,反而笑的明朗。
她说完,话锋一转:“何况,仅凭管事姑姑一个人的话,也不足以取信,若是管事姑姑说了谎,那岂不是误导了您?”
温宓与夏婕妤两人一唱一和的,三言两语就成功的把贤妃说的怀疑起自己来了。
贤妃死死的皱着眉头:“对呀,若是那管事姑姑说谎呢?”
她怎么没想到?
贤妃忽的起身,匆匆朝温宓屈了屈膝便走了,临走前,还放言道:“臣妾一定会查出真相的。”
温宓和夏婕妤对视一眼,忍不住的笑出声。
夏婕妤摇了摇团扇,眼中带着笑意:“不过是脂粉罢了,查出真相又如何?顶多是宫人不细心给弄混了。”
她也就是看中了这一点,才敢下手的。
不过,夏婕妤也着实没想到,对于普通婴孩只能起红疹的脂粉,放在大皇子身上,却是致命的东西。
乾清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