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英明,就是夏容华。”
“在臣妾有孕这段日子,也多亏了有夏容华陪臣妾解闷,臣妾才不至于无聊。”
赵景瞧着温宓绕着弯子,颇觉有趣,便也顺着她的话来:
“如此说来,夏容华也算得上有功了。”
温宓忙不迭的点头:“就是就是。”
“所以,皇上是不是要赏夏容华一个恩典?”
赵景好笑的摇头:“照你这么说,也该是你给夏容华个恩典,怎就是朕给了?”
温宓搂紧了赵景的腰,让自己的小腹顶着男人的小腹道:
“那臣妾腹中的孩子也是皇上的孩子。皇上身为父皇,替他母妃给个恩典不是应该的嘛。”
感受到温宓的小腹,赵景有些僵了身子不敢乱动,生怕伤到了她。
又听温宓如此理直气壮,赵景气笑了:
“感情孩子还不曾出生,他母妃就把主意打在他身上了?”
温宓本就没什么耐心,温声软语的求了赵景许久也不见他答应,顿时就有些不耐,她蹭的坐直身子,将身子扭到一侧不再搭理赵景。
赵景不防她猛然动作,被吓了一跳,待反应过来后,就有些无奈:
“朕又没说不答应,瞧你,性子越发大了。”
话落,赵景顿时就扶额,他近来对这女人是越来越妥协了。
不过,在看到温宓亮晶晶的眼神看着自己时,赵景又忽的觉得,自己的妥协是值得的。
暮色降临,皇后正准备就寝,就听得御前的人传的话:
“皇上口谕,为体恤后宫嫔妃的思家之情,特于三日后传召有女入宫的命妇入宫。”
传话的人不知走了多久,唯皇后坐在梳妆台前一动不动。
东云瞧着皇后出神有些久,不免有一些担心,她轻声唤道:
“娘娘?”
只这一声,却让皇后情绪失控,她声音有些尖细:
“皇上究竟要置本宫于何地?贵妃一句话,皇上便可下口谕让嫔妃家人入宫,那本宫呢?”
她早上时才说了那一番挑拨的话,转眼脸上就被狠狠的打了一巴掌。
偏偏这一巴掌还是皇上打的,她既不能喊疼,还要笑着谢恩。
东云咬着唇,有些迟疑:
“或许,并非是贵妃……”
“不是贵妃又是何人?皇上自晚膳前去了雅安宫,到现在都还未出来。”
东云哑声,其实,她也觉得是贵妃。
因为,能说动皇上下这样旨意的,再也没有第二个人了。
皇后冷笑一声,再也忍不住,挥落梳妆台上的匣子和首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