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景将人从他怀抱里扯出来,拧眉看着温宓:
“这么晚了还不曾用膳?你身边的宫人竟如此疏忽?”
她身子本就算不得好,平日里他是各种各样的补品赏赐,就怕哪里委屈了她。
如今一听这话,赵景哪里还忍得住,当即就想喊人进来。
还是温宓拦的及时,她先赵景开口之前就撒娇道:
“殿下,妾身想让您陪妾身一起嘛。”
赵景无奈的刮了下温宓小巧的鼻头,宠溺的说:
“如此粘人,真拿你没办法。”
许是她不曾用膳是真,但想让他用膳也是真。
只是这种关切的方法,让他极为受用。
晚膳并不油腻,看起来很是清淡。
温宓饭量一向很小,只粗粗的用了几口,就顾着给赵景布菜。
这些伺候人的事情,温宓只当是增进两人之间的关系,并无排斥。
赵景将温宓的动作看在眼底,眸色渐渐变得温和。
都知他喜欢往承欢殿来,却不知缘由。
不过是因为这里能让他舒心罢了。
——
次日一早,温宓醒来,天色自然大亮。
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刚想撑起身子起身,却因为浑身疲累又倒了下去。
这一动静,惊动了早就在外侯着的幼白等人。
宫人端着洗漱用品鱼贯而入,放好东西后又静静地退出去,余下丝雨和幼白贴身伺候。
只因温宓向来不喜不亲近的人近身,故而,也就近身伺候的也就两人。
两人上前一左一右的挂起浅蓝色的床幔,映入眼帘的,就是乱糟糟的床榻,以及床榻上的美人。
海棠春睡迟。
温宓被两人扶起来,她注意到外面不早的天色,咬了下唇:
“为何不早叫醒我?”
请安时辰早就过了。
丝雨顺着温宓的视线看过去,笑着解释:
“怡和殿一大早就派人来了,说是太子妃身子不适,免了五日请安。”
身子不适?
温宓一边被伺候着穿衣,一边好奇的问:
“昨日见太子妃还是好好儿的,怎的今早就不适了?可有请过太医?”
不是她关心太子妃,而是身处东宫,消息必然要灵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