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小兔崽子,跪在这里做什么?又做了什么你师傅我不知道的事儿?”
之所以用这个又字,是因为小李子胆子极大,先斩后奏这回事儿,已经不是第一次做了。
小李子哭丧着一张脸:
“师傅,奴才是特地来给殿下请罪的。”
小李子话音刚落,赵景就走到了他身后。
“请罪?”
赵景眉梢微挑,在这不甚明亮的夜晚,高时也看不出他脸上的情绪。
“你何罪之有?”
小李子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一抖,随即哆嗦着道:
“回殿下,奴才有罪,奴才不该背着殿下行事。”
他在地上蹭了一圈,转向赵景,额头紧紧触底,抬都不敢抬。
赵景双手负在身后,高大的身影在地上拉出长长的影子,明明浑身没有丝毫怒气,可偏偏让人觉得害怕。
他一言不发,小李子更加紧张了,然后不等问询,就如同倒豆子般将幼白交代他的事情说了个干净。
小李子话说完许久,也不见殿下说话,心下忐忑,就想抬头看一下。
结果没等他抬头,赵景凉凉的声音就砸在他头顶:
“温良媛让你做什么你就做,既这般听话,不如你去做承欢殿的奴才好了。”
听了小李子的话,赵景一时不知是该笑还是该生气。
截人?
身子不适?
若她只是派承欢殿的奴才来,他或许就顺了她的意也无妨。
可她却不该将手插进崇德殿。
难道是他过于宠她,让她有些不知天高地厚?
赵景本也是存了警告小李子的心思,没有真让他去承欢殿伺候的意思。
毕竟,除了高时,也就他用的顺手些。
要是再培养一个奴才出来,费时费力,他不乐意等。
可小李子却被这句话吓得浑身僵硬,待缓过来后,就猛的磕头:
“奴才知错了,求殿下留下奴才吧。”
一句话反反复复说了许多遍,血肉与石头磕碰,发出沉闷的响声。
不一会儿,小李子额头就见了血。
赵景这才悠悠的制止:
“停下。”
小李子茫然的仰着脸,就听赵景漠然的丢下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