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这个送给你,从此,你便是我的亲妹妹。今后只要有我一口吃的,绝对不会让你饿着。”明月褪去手腕上的玉镯,给江沐雪戴上。
可惜那玉镯太大,江沐雪手腕太细,明月一瞅,又把梳妆盒里的一对翠玉耳坠拿出,递到她手里,“这玉镯你先留着,耳坠可以戴的。”
江沐雪明白,她这是要与自己义结金兰。
忙起身,很懂事的跪到明月面前,重重磕了一个头,“拜见姐姐!”
明月动容,越发觉得这个妹妹懂事,惹人心疼。
到了晚上就歇时,门外突然传来碧玉的声音,“姑娘歇了没?”
江沐雪知道她要做什么,顿了顿冷清道:“进来吧。”
“姑娘,我该死!”碧玉进来便扑通跪地,刚说一句便泪流满面。
江沐雪还没开口,她便很有节奏感的左右自我扇起。
大约打了十多下,双颊红肿,江沐雪才道:“停吧。”
“你我远日无怨,近日无仇,不必太计较。沦落到这地步,谁都不易,今后记住,得饶人处且饶人,有时候,宽恕别人,就是善待自己。”
碧玉泪流成河,连连磕头道谢。
随后小心翼翼的服侍江沐雪睡下,这才蹑手蹑脚的离开。
躺在床上,江沐雪微微叹气。
感慨一阵,又开始掐指算日子。
如果不出意外,温庭筠不久也该登门了。
在长安的这一年半载,他最开始喜欢去的是春风得意楼,据说与里面的姑娘打成一片。
但是后来,在几个好友的引领下,开始频频光顾月满楼。
回忆起脑海中的前世,江沐雪心里乱糟糟,半夜才渐渐睡去。
次日,孙妈妈亲自送来一个小丫头,名唤玲儿,专门伺候江沐雪的。
安排好食宿事宜,又开始把江沐雪引荐给教授姑娘们乐器、曲艺的两位老姑姑。
中午,一起与明月用饭。
“姐姐,春日来临,百花绽放,眼见又到了一年一度选花魁的日子……您已经得了三连冠,今年,有何打算?”
明月听后放下碗筷,又是一声叹息。
自去年秋天,朱志辉对她允诺之后,她便不再把来年选花魁的事儿放心上。而朱志辉高榜有名,她更加欢喜雀跃,一心要离开这地方,哪还记得花魁不花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