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两个人看过之后,都松了一口气,忙着去拿东西,帮着换东西。
郭嬷嬷这也松了口气,好在不是她担心的事情,不过这一次,林攸宁却觉得月事来得很凶猛。
没有多久身下的被褥又被弄脏了,林攸宁只觉得似血一直在流,肚子上的抽痛让她额角也冒出了冷汗。
郭嬷嬷一直在身边服侍着,见姑娘没有血色的脸,还有痛苦的神色,一边让人去看看太医来了没有,好在半个时辰之后太医终于来了。
不过太医摸过脉之后,额上也有了汗珠,“回夫人,夫人这是要小产的征兆。”
一句话如惊雷般,把屋里的人都惊住了。
就是床上痛苦的林攸宁也忘记了肚子上传来的痛,不敢置信的看着太医。
山梅却是已问出声来,“太医不是说我们夫人只是肠胃不好吗?怎么现在说是流产的征兆?太医现在必须把话说清楚了,当初我们夫人可一直是太医看的,就是那些暖血活血的药都是太医开的方子,如今我们夫人和肚子的小公子若是有个好歹,就是侯爷那边也不会饶过太医。”
要不是太医的身份在那里,山梅恨不得上前去撕了眼前的人。
太医抹了一把额上的汗,人也跪到了地上,“夫人明鉴,此事侯爷是知道的,怨不得在下,在下也是受了侯爷的命,继续瞒着夫人。”
山梅愣住了,“你……你说谎。侯爷向来宠爱夫人,怎么可能这样做?”
太医跪在地上不作声。
郭嬷嬷出声道,“海兰,送太医出去,再寻个大夫过来给夫人开药安胎。”
海兰心里明白,再这样下去,抬不起头来的只会是姑娘,那太医也知趣,起身跟着海兰退了出去。
“姑娘。”山梅望向床上的姑娘,一进之间不知道要怎么办。
林攸宁淡淡一笑,“我没事。”
笑还没等收起来,泪就先掉了下来。
林攸宁知道大哥哥心里有她,甚至明白大哥哥这样做一定是有什么样的理由,可是还是忍不住的想哭。
山梅也哭了,只在旁边劝着,郭嬷嬷这些年早就把姑娘当成了自己的孙女般,此时哪能不心疼,却更明白姑娘在伤心的是什么。
“姑娘要挺住才是,现在情绪波动,怕是会更动胎气,为了肚子里的公子,姑娘要冷静才是。”
林攸宁听到这个哭的声音却是更大了,“冷静又有什么用?大哥哥明知道我有了身孕,却还让太医给我开活血的药,他这是想做什么嬷嬷该明白。只恨我自己太傻,明明已经察觉到了,却仍旧没有上心。”
不然也不会到了现在这般,已经开始流血了,才发现。
“姑娘,没事的,这些日子姑娘一直说那些药不顶用,都已经停了,眼下太医也说了只是有小产的征兆,只要吃了安胎的药,一定会没事的。”山梅心里恨侯爷怎么可以这样对姑娘。
林攸宁掏出帕子擦了擦脸上的泪,“说的对,这个时候我怎么能哭了?更不能放弃,这是我的孩子,只要我不同意,谁也别想拿走。”
林攸宁脸上已经有了坚定的神色,“外面找来的大夫我也怕被人交代过,等开了药方,嬷嬷还要费心帮我看看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