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祁白视频会议结束后，看到的就是戚苒扑在床上瑟瑟发抖的样子。

从持续震动的微信消息中，他已经基本知道了事故全过程。沈祁白径直走到电脑前，中途还顺手揉了一把戚苒湿漉漉的发丝，埋怨道：“怎么又不吹干？”

戚苒木然地抬起头，颤颤巍巍地指向电脑屏幕：“怎么办……”

像个小儿痴呆一样。

沈祁白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坐在戚苒的桌前，重新打开直播。

一直蹲守在直播间的吃瓜群众瞬间如同溃堤决坝一般涌了进来。

女友粉满怀期待地一看——同样的房间背景，镜头里却是沈祁白。之前还有所期待的女友粉们黯然神伤，痛哭流涕。

沈祁白将镜头向上抬了抬，一脸无所谓，仿佛在说“今天吃的川菜还不错”：“我们出来旅游，住在日租房里。两间房。”

——我和女朋友住标间，最后废了一张床。

——为什么是你们两个旅游，上下路去哪儿了？！

——我只想问一个问题：你们真的没有在一起吗？

看到最后一条弹幕，沈祁白靠在椅背上，认真地点头：“嗯，还没有。”

……还没有？！

啪！一个枕头飞来，完美集中沈祁白的后脑勺靶心，同时飞来的还有戚苒的怒号：“沈祁白你在说些什么啊啊啊啊啊！”

沈祁白一把把滑落的枕头塞进怀里，侧目望向床上打滚的戚苒，她炸毛的模样简直可爱到想带回家。

于是他当着几百万观众的面笑了。

侧颜的弧度染着柔光，那双桃花眼里泛起灼人的温存，睫毛投下一片耐人寻味的角落。镜头里并没有戚苒的身影，但从这个眼神里，他们仿佛能看到那个正因为自己的愚蠢而懊恼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