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承诺,一个当事人全然不知的承诺。
朱八珂拎着几袋子护肤品来到18楼尽头的病房时,看到的恰好就是“全然不知的当事人”偷偷摸摸贴在房门上的猥琐模样。
于是朱八珂蹑手蹑脚走近,学着他一样偷听。
“至少我,在拿到世界冠军以前,不想纵容自己。”
朱八珂啧啧两声,发出感慨:“我可怜的弟弟,情场真失意啊。”
沈祁白倒也没被惊吓到,只是离开门板,装作一副无事发生的模样,勾起嘴角:“后面还有一句,你没听见?”
听见了。可她就是不想承认,怎么能让沈祁白一个人得意?
可怜她的七宝,还以为自己藏得很好呢。
沈祁白蹙眉,十分嫌弃地看她一眼:“你来干什么?”
“哦,就准你带七宝来看亲娘,不准我来慰问一下今天过母亲受难日的我亲婶婶?”
——二月十四日,这个浪漫的西方情人节,也是沈母的受难日,简称沈祁白生日。
“真亏你还记得。”
“每年一到今天,大家都去过节了,我又没工作又没人陪,可不是只能来看望你们了吗?”
“欧贝还没追到你?这么惨。”
“没追到怎么了,这么容易追到的话我还是朱八珂吗?”
“不是说‘没追到’的结果惨,是‘追你’的过程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