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庭政低头看着自己身上正在脱落的疤,心想自己是想出去也没办法出去的。
不然他早就跟着江宇典回国了。
江宇典问他:“我之前拿给你的资料和证据,你想好怎么处理了吗?”
贺庭政嗯了一声,没说具体的,岔开了话题道:“大哥……袁国瀚凌晨的时候死了。”
江宇典平静地噢了一声:“便宜他了。”
他把狗从腿上赶了下去,因为披萨现如今也已经的一岁的成年犬了,很重,压得江宇典腿已经麻了,狗一下去,他腿上的暖意也就忽地跟着消失了,他迈着酸麻的腿上了楼。
两人说着话忘了时间,是贺庭政意识到的:“你那边已经一点了,我挂了哦,你睡觉吧。”
“别挂,”江宇典走到窗户边,把窗户推开了一些道,“就这么继续通着电话吧,我睡觉的时候把手机放脑袋旁边。你也别说话,别吵我睡觉啊。”
他看见外面在飘着小雨,索性把窗户开得更大了些,让雨声飘了进来。
江宇典冲了个澡,洗掉了今天在秦城监狱染上的味道,干爽地躺上床去,关掉灯,伴随着窗外的雨声,他对电话那头的贺庭政道:“我睡不着,阿政,你给我唱个歌吧。唱个催眠曲。”
“你才是专业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