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宇典回想了一下那时候的自己。他怀揣着不可告人的目的去接近贺华强,他有一副斯文英俊的好皮相,而且还有着博学多识、留洋归来的“内涵”,脾气温和,待人谦和,而对着贺华强最看中的儿子贺庭政,他更是态度温柔了。
他那时候的样子,可能就是万千少女心中的白马王子了。
他性格非常讨人喜欢,贺家一家人都喜欢他。
连贺庭政的母亲郭美心都忍不住对他说:“我要是年轻个十岁,我可能就不嫁给庭政他爸了。”
至于后来,贺庭政发现自己就像变了个人似的,也还是喜欢自己,而且赖在他这里不肯走。
他那时心想,贺庭政也不是受虐狂,顶多几天就受不了自己了。可是贺庭政就是忍了下来,江宇对着他简直没有办法生气,也找不到理由生气。
他有时候实在想发脾气,就随便找个原因道:“我早上说自己要穿白色棉袜,你怎么给我穿的黑色?”
他记得自己早上说要穿黑色的袜子,尽管如此,他不过就是想找个理由发脾气而已。
贺庭政一声不吭地忍下来,重新给他套上白色棉袜。
就他这样的忍耐力,无论去做什么工作都会成功的,可他就是甘愿照顾一个残疾人,从早为他忙活到晚上。
江宇典看见他的白头发,心里钝痛得厉害,他要是再狠下心肠,阿政可就太可怜了。
贺庭政伸出舌尖在微肿的嘴唇上舔了下:“我也爱你,特别爱。”
“我知道的。”江宇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