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着狗往沙发走:“我以为你会送金毛给我。”他坐下来,低头看着小奶狗的模样,小萨摩耶被放在他的双腿上,四肢摊开,雪白的毛发,圆圆的豆子眼,比眼睛稍大一些的黑色鼻头。
他和这只奶狗对视了几秒,谁都没有说话,江宇典拿手指头去戳它的嘴巴。
贺庭政靠在沙发背后说:“你不喜欢萨摩耶吗?”
江宇典感受着手指头被小奶狗的舌头包裹着,嗯了一声道:“我就不喜欢狗,家里养狗完全是灾难……不过你买都买了,也只能养着了,”他低头抓着狗狗的两只前爪道,“希望你乖一些,要是会自己上厕所,自己开门,自己坐电梯下楼,自己遛自己就更完美了。”
他没给狗取名,但是这只萨摩耶对他来说显然是个新鲜的东西,所以一直抱着玩。他心里也明白为什么贺庭政不送一只金毛,因为再也没有一只狗能代表那段过去了。
看他只是嘴里说讨厌,玩得倒是很开心,贺庭政便去为他做夜宵了。
江宇典还嘱咐他:“把袖子挽高点,要是让我吃到狗毛,我就把你煮了喂狗吃。”
贺庭政便去换了一身衣服,戴上了围裙。家里原材料不够,他只能用全麦吐司做披萨,一个披萨巴掌大小,他烤了四个,黄油刷底,一层芝士一层水果丁,最后再铺一层马苏里拉奶酪丝。
披萨够小,好得也快,江宇典抱着狗满屋子跑,给他找窝,还抱着狗去厕所尿尿。他对贺庭政说:“你买的狗窝小啦,这种狗长得很快的,很快就不够住了。”
贺庭政嗯了一声,把烤好的披萨端出来,淋了一点沙拉:“我明天让人送过来,过来吃夜宵了。”
江宇典闻到了香味,这才把狗放下,他去洗了手,坐在吧台椅上吃夜宵,他两口吃一整个,吃完舔手指,问贺庭政:“奶狗喂什么吃?你当初刚把茉莉接回来的时候,怎么喂的……”
茉莉是他们养了八年的金毛的名字,当时狗一直是贺庭政在养,江宇典很反感,他反感一切突然插入他循规蹈矩生活的事物——他是后来慢慢才接受茉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