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哩,算了反正你走了我也就走了。”
听到这漫不经心的声音,我出离的愤怒了:“狐狸,你居然一点都不担心你被陌生人绑架走的心灵之友!你真是狼心狗肺没有良心!”
“你需要担心吗?我看需要担心的是别人吧?壮士奚想想当年那些可怜的勇者们,你们这四大魔王需要人担心吗!?”
被心灵之友一下戳中硬伤,我顿时有倒地的冲动。就在我酝酿了会儿词汇,打算扒出他早八百年的丑事大肆嘲笑一般的时候,出租车的司机忽然停下了车。
我透过窗子四下看了看,发现这儿是池袋废弃的工厂郊区,不由的好心提醒道:“师傅,你迷路了吗?需不需要我开导航帮你?”
后视镜反射出开车青年漆黑的双眼,他笑了笑,转头看向我露出一口灿烂的白牙:“哇哦,没想到vongo雨守看上的女人居然单纯成这样?真是……令人诧·异·无·比啊。”
虽然眼前的家伙穿着的士司机通用的制服,可那双在蓝色帽檐下的眼睛其中闪烁的光芒,显然不是一个司机对他的顾客打趣的眼神。
那是一种磨砺了无数鲜血与黑暗,并以此为乐的病态兴奋。
——这种眼神,在国三毕业思想教育课上,我在老师打出照片中那些穷凶极恶的罪犯眼中看过。
不是服罪,不是自傲,更不是什么害怕。只是单纯地觉得这样有趣,杀人有趣,为人惧怕有趣,打破一切规则,享受罪孽有趣!
——就像是ppt里,那扇冰冷铁栏后禁锢的恶魔。
我发着抖将手机打开定位,塞进了后座椅的缝隙中,故作镇定道:“先生,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如果你想要欺诈顾客,我可是会起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