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易动了两下嘴唇忧郁的轻声叹息,绿仔狠狠地剜了我一眼,轻咳数声对着眼前端坐主位的绅士清了清喉咙道:“我说……比吕士。”

绅士大人闻声放下了手中的杯子,表示有兴趣一听绿仔开口。从未如此放低过态度的绿仔再度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一脸真诚的对着眼前的精英道:“虽然这家伙是个没药救的蠢货,但好歹也和大家一起长大,这么多年习惯也习惯她的蠢劲了……你应该也习惯了吧?”

——救命绿仔你这真是在帮我不是再损我么!我的智商绝壁杠杠的!有东大的智商检测证明作证!!

绿仔的一记横眼让我所有的话全都胎死腹中,精英绅士摩挲了手中的咖啡杯半晌,抬头扫过满脸笑容明显持看戏态度的幸村部长,扫过开始打哈欠头一点一点的赤也,扫过在吧台调配着咖啡目光无奈的阿源——再扫过子易扫过绿仔扫过仁王……扫过我。

“……相信我柳生学长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难不成非得我分分钟切腹死在你面前你才能原谅我么!!”

自学生时代起就极爱维持自己一副斯文败类表皮的“绅士”柳生比吕士终于屈尊降贵的看了我一眼,抬了抬手指道:“你可以试试小奚,只要阿绿不帮你砍了头,我有把握救你回来。”

整日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柳生学长拨弄着自己盘中的小匙,就像拨弄着他挚爱的手术刀。我顿时一阵哆嗦,将身侧的仁王推了出去义正言辞道:“论功罚过,狐狸绝对也是共犯,只要狐狸肯切腹我绝壁没有二话!柳生学长你不能偏袒你基友!!”

吱呀一声。柳生学长的小匙在阿源的玻璃桌上划出深深的痕迹。他面色不变的推了推自己那副遮住了所有情绪的眼镜,对苦笑着的阿源点头示意:“抱歉,平和岛奚会负责一切赔偿的。”

“喂喂喂,这里就我一个学生党,压榨学生党你良心安不安柳生医生!!”

“让我妹妹在外担惊受怕甚至连夜回国——你的良心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