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自幼唤得都是舅舅。
沐敬亭眼底都是暖意。
“舅舅,我今日骑马赢过了哥哥。”如意抢着说。
平安不服气:“那是我让着你。”
如意嘻嘻笑道:“哥哥真好,回回让我。”
平安不满噘嘴。
沐敬亭笑笑,伸手摸摸他二人的头:“舅舅要回老家一趟,你们要不要同去?”
平安和如意都忙不迭点头。
沐敬亭又笑:“那同你们母亲说,若是你们母亲同意了,我们隔几日便走。”
“好耶!”两人拍手欢呼,争抢着去寻白苏墨。
沐敬亭敛目。
……
“还在?”钱誉踱步上前。
方才平安和如意跑着来见苏墨,一口一个舅舅说要去舅舅老家,问娘亲是否同意。
钱誉知晓沐敬亭是借平安和如意的口,来告诉他一声。
沐敬亭有事寻他。
沐敬亭说完,钱誉眉头微拢:“你是说……离京?”
“京中当要开始生乱,不是久待之处,国公爷在军中尚有威望,免不了被卷入其中,你同苏墨亦是。”沐敬亭看他。
这些年白驹过隙,除却沉稳,日头似是并未在钱誉处留下痕迹。
但他却不同。
下半生只能在轮椅上渡过。
早前去巴尔前便已料得,他亦并未后悔。
这些年钱誉待苏墨极好,苏墨亦活得称心如意。
便是平安和如意如今都已五六岁,她还是青丝绾发,明眸青睐,笑容好似三月里的骄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