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是钱誉、乳娘和流知带大的。
与钱誉、乳娘和流知亲,同她这个母亲反倒不怎么亲。
夜里孩子哭闹,饿了要寻乳娘。
吵瞌睡的时候,要找钱誉和流知。
她在一旁干瞪眼,也干着急,有时候心中亦难过过。
不少妇人任凭早前性子多好,生完孩子后,终日抑郁寡欢,便是笑都少有笑得出来,但孩子有个风寒啼哭,就又似天塌了下来一般。
都有个过程。
只是这过程中,若是旁人呵护得好些,便也恢复得早些。
若家中人并不体谅,许是许久都会如此,甚至落下抑郁的性子。
钱誉虽不说,却时时挂在心底。
白苏墨觉得这三月并未找过过平安和如意,心中愧疚,他便多陪她在苑中带平安和如意晒太阳。
她夜里想哄平安和如意,他便支持她哄,便是多抱些时候,孩子多哭大声些也无妨。
有时,他亦见过白苏墨独自盯着一处发呆,眼底微红,他便唤了流知一道,抱了平安和如意一道来,陪白苏墨说话。
白苏墨心底澄澈。
过去的三月,并非钱誉空闲的三月。
除却照顾她与平安、如意,钱誉还操办了钱家同巴尔国中的交易。
这几月以来巴尔同苍月国中局势初定。
巴尔同周遭诸国之间的关系也慢慢松动。
但观望的人居多。
这时候,燕韩钱家率先与巴尔国中进行的交易。
交易的是米粮等生活必须品。
此事便是钱誉一手操办。
钱家只是商户,若无燕韩朝中应允,钱家断然不会如此兴师动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