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苏墨心底愧疚。
“我知道了。”白苏墨低声应了。
苏晋元亦知何时当换话题,“……这是?”
他顺手拿起案几上的字帖,看了看,意外道:“般若波罗蜜多心经?”
苏晋元转眸看她:“你在抄佛经?”
苏晋元印象中,国公爷和白苏墨都是不怎么信佛的。
白苏墨颔首,清浅应道:“每日抄一些,安心。”
在苏晋元面前,白苏墨不掩饰。
而最后的“安心”两个字入耳,苏晋元不禁怔了怔,缓缓放下手中的帖子,半蹲下身子,看她:“姐~可是每日都在担心国公爷和钱誉?”
他惯来知晓她。
说的少,憋在心中的时候多。
自小到大都如此。
白苏墨看了看他,没有应声,只是垂眸。
苏晋元早前曾听梅老太太说去过,当年姨母便是因为姨父过世终日忧思,后来才跟着去了,白苏墨这才没了母亲。
他心中不怕旁的,就怕白苏墨眼下这幅模样。
诸事皆藏在心中。
“钱誉就是个混蛋!”苏晋元冷不丁开口。
白苏墨转眸。
苏晋元继续道:“当初祖母同意你嫁他,我就应当反对的。哪有将妻儿留下,自己去涉险的?”
白苏墨眸间微滞。
苏晋元‘气急败坏’:“等日后孩子平安生下来了,也别叫他爹了,让他一边凉快懊恼去。等他日后来求你,你也别松口,最好,这俩孩子还都随你姓,就姓白,不气死他都不成。”